美国前副总统切尼去世

11月4日傍晚，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（CNN）的一则快讯，把已经淡出公众视野近10年的迪克·切尼，重新拽回了舆论场——这位和小布什搭档8年的美国第46任副总统，在84岁这年结束了充满争议的一生。

作为共和党“鹰派”的标志性人物，切尼的政治生涯从来没和“强硬”两个字分开过。从上世纪80年代担任里根政府的副部长，到2001年成为副总统，他始终坚信“美国的安全要靠实力说话”。而最让外界争论至今的，是2003年伊拉克战争的决策：当时美国情报部门称伊拉克拥有“大规模杀伤性武器”，但后来证明是误判，可不少历史学家和前政府官员都坦言，是切尼在小布什身边反复强调“战争的必要性”，才让美国最终按下了动武按钮。这场战争打了8年，造成超过10万伊拉克平民死亡、美国花费近2万亿美元，也让切尼背上了“战争推手”的骂名。

对切尼的评价，美国社会一直裂成两半：支持他的人说他是“敢担当的领导者”——9·11事件后，正是他推动的反恐政策让美国本土10年没再遭大规模袭击；反对他的人则骂他“无视生命代价”——去年还有反战团体在他的家乡怀俄明州举牌，要求“追究他的战争责任”。哪怕退休后，这种争议也没停过：2021年他接受采访时还坚称“伊拉克战争是正确的”，立刻引发反战人士的集体抗议。

其实最近几年，切尼已经很少露面了。2023年他因为严重的心脏问题住院，之后就几乎消失在公众视线里。直到今天去世的消息传来，人们才想起这位曾经“主导美国外交政策”的副总统，原来已经悄悄老了。

切尼的离开，更像一段争议历史的“句号”。有人会记得他在9·11后说“我们不会向恐怖主义低头”的坚定，有人会记得伊拉克战场上儿童的哭声；有人称他是“捍卫国家安全的英雄”，有人骂他是“战争罪犯”。但他的一生都成了美国“鹰派政治”的缩影——就像推特上一位网友写的：“他的墓志铭，一半是‘强硬’，一半是‘代价’。”

或许对切尼来说，最讽刺的是：他一辈子坚信“实力能解决一切”，但到连他自己都成了“实力政治”的牺牲品——那些关于战争的争议、关于责任的追问，直到他去世都没停止。而历史会怎么评说他？可能要等很多年之后，当人们不再站在“政治立场”的两端，才能真正看清：一个政治家的“强硬”，到底该用什么来衡量？是国家利益的账本，还是普通人的生命重量？